Mrs.Melon

都来教我画画

[露米/仏英]Something Trivial But Pretty

       设定:露米大学生冤家谈恋爱,仏英分手多年破镜重圆,有新大陆、红色组、恶友组等一些常见的cb组合。




Chapter3:

       现在是周五上午十点整,亚瑟·柯克兰提早来到办公室后,已经在工位上坐了将近两个小时。

       确切地说,这两个小时内,他到茶水间往返四次,给自己倒了三杯茶一杯咖啡,还破例拆开了一包香精味儿很重的曲奇饼干。安排在上午完成的工作只做了一半,但他不能控制地频频走神。柯克兰先生是个标准的工作狂,作息不一定规律,情绪不一定稳定,态度不一定友好,但面对工作时必定精力充沛。决不能说热爱工作,因此总是高度集中注意力希望能尽早完成任务,像这样的三心二意是不多见的,严重影响了接下来的安排。

       因为阿尔弗雷德提起了那只在亚瑟房间里的大象。

       亚瑟回想昨晚的对话,对自己的表现还算满意,沉着应对表弟的提问,显现出自己豁达稳重又不失权威的一面,将话题转移回阿尔弗雷德身上,从容地离开餐桌和不值得留恋的晚餐。然而心里想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六年,亚瑟是如自己所说的那般,平静地按部就班地开始了自己的生活。

       好吧,说实话,弗朗西斯刚刚消失的那段日子还比较难适应,占据自己大半部分生命的一个活生生的人,再也不联系,再也没消息。任谁都不会轻易习惯。即使他总是说弗朗西斯“除了漫天空想,只有在指控你男朋友时显得富有才华”,但亚瑟很清楚地知道,弗朗西斯说的没错,他是造成这段感情破裂的罪魁祸首。他在毕业后度过了一段很不好受的日子,困惑与愧疚是不愿承认也不能表现出来的,日夜回想起从前的片段,找到一件证明对方有错的小事就能获得一段矛盾痛苦的快乐,时而出现的失落与怀念令自己惊恐又抗拒,卑劣又软弱。

       被自己强硬制造出的扒不开的蚌壳保护着,没有解决任何心理疑惑,总归是平静了不少,不再看谁都来气。亚瑟调节得还算快,没有错过应届入职的潮流,很快就由学生转为打工人。然而他的职业之路与感情相比简直是一帆风顺,随之带来的也就是无止境的忙碌。但亚瑟很满意,他在忙碌中与自己和解,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脱离了法国前男友带来的阴影。

       阿尔弗雷德曾说:“估计他也就是装吧,而且找不到对象就说是因为忙,也挺方便的。”

       风平浪静的日子过了好几年,事业有成,感情也谈不上失利。当亚瑟觉得自己可以心无芥蒂地将弗朗西斯忘记的时候,却在街上看到了他。看到弗朗西斯的第一眼,亚瑟曾经经历过的种种情绪就都卷土重来。

       他跟阿尔弗雷德说自己只是看了一眼就走开了,实际上,亚瑟尾随着弗朗西斯走了半个下午,从咖啡馆到商店街,最还得知了对方工作室的地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但是持续了几个小时的心悸是清晰可知的。

 

 

 

       亚瑟划拉开铺遍桌子的稿件和文件,在电脑屏幕下面抽出一个平躺着的相框。相框里的照片是普普通通的风景照,从一家小餐馆的露天平台,看到蓝天之下美丽的湖景。亚瑟拆开相框,从风景照底下又拿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中,独栋的房屋前,刚清理修建过的草坪上,八岁的阿尔弗雷德把马修扑倒在地,头发像蒲公英一样的亚瑟暴躁又无措地在一旁,企图将他们分开,弗朗西斯站在他的身后,抱着皮球,脸上笑得那叫一个春光明媚。

 

 

 

       回到今天早上八点,铃声打响后的第三十秒,阿尔弗雷德才坐到座位上,讲台上的老教授撩了一下眼皮,也懒得去管他。

       Great!在心里小小地欢呼了一下,阿尔弗雷德笑嘻嘻地向坐在身边地人伸出手。腼腆的日本人再三确认教授没有注意这边,才递给阿尔弗雷德一个纸袋。

       “谢谢你,菊!”拆开纸袋,是一个还有余温的热狗面包。

       阿尔弗雷德快乐无比地啃着热狗,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问本田菊:“你知道伊万·布拉金斯基吗?应该比咱们高几级,俄罗斯人。”

       “......我听说过。但听说他......不太讨人喜欢,你为什么问这个?”

       坐在本田菊左手边的费里西安诺探头过来插嘴:“我也知道!迎新晚会上大家讨论过他,是不是啊路德?”

       路德维希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

       “哎?你们都知道!晚会什么时候还聊过这个了?”

       “因为我们开始聊天的时候你已经晕晕乎乎了,谁知道你喝两口啤酒就醉了。”

       路德维希说:“......我听说他非常奇怪,明明是油画系的,却总是喜欢到其他学院听课,尤其喜欢听各种文学。”

       “嗯,可是他好像一直拿全勤奖。”

       “不过......大家都说布拉金斯基不好相处,脾气古怪,听说有个研究生招惹过他,结果没打过他。你也知道,他长那么高那么强壮!”费里叽叽喳喳地说。

       路德维希脸色更加难看。他不愿意说出来,这个被伊万教训的研究生就是自己的亲哥哥。

       阿尔弗雷德听着三人你一嘴我一嘴地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费里西安诺“啊”了一声,又说道:“我还听说他是同性恋哦。”

       哦......阿尔弗雷德挑眉,正打算问下去,教授瞪着他们咳了几声,几个人马上安分守己地坐直身子。

 

 

 

       上午最后一堂课下课后,大家互相约着去食堂,阿尔弗雷德打算在下午的课程开始之前回家一趟,一出教室就要跑,但被路德维希喊住了。

       路德维希吞吞吐吐了一会儿才说告诉他,自己的兄长吉尔伯特在读研究生时跟刚入学的布拉金斯基住过一个宿舍,关系不算很融洽,但是为数不多的跟这个俄罗斯人相熟的人。

       阿尔弗雷德心里觉得有意思,他这个同样金发蓝眼的同学平常总是板着脸,比本田菊还要严肃,自己刚才不过顺口一问,他却专门追上来说。细问了几句,竟然发现这个基尔伯特还是自己认识的人,是弗朗西斯的老熟人。

       跟路德维希告别后,阿尔弗雷德奔向地铁站。

 

 

 

       回到公寓花费的时间比预计的多了半个小时,因为阿尔弗雷德在从地铁站走过来的路上碰上了醉鬼。在太阳高高挂在头顶的大白天,遇到了一个年轻的醉鬼。

       这个喝醉的人是布拉金斯基。

       他似乎也没有那么醉,坐在公园广场的长椅上低着头,在阿尔弗雷德靠近的时候认出了他,抿着嘴从下往上盯着他。

       阿尔弗雷德响亮地吹了声口哨。长椅不高,伊万的双腿略微分开,伸直了搭在地上,阿尔弗雷德就站在两条腿之间这一块三角形区域里,微微俯身,跟伊万面对面。他能闻到呛鼻的酒味,看见伊万手里的透明酒瓶已经不剩多少液体。

       二十四小时内三次见到一个刚刚认识的人,怎么都算是缘分,更何况阿尔弗雷德对眼前的男人抱有浓厚的兴趣。他仍然是一个对所有人友好的热情好青年,向伊万发出了自认为友好的信号。

       “需要帮忙吗,大块头?大中午的就喝这么多啊,你不用上课吗?”

       伊万仰头深吸一口气,抹了一把通红的眼睛。

       “没课。帮我找点水。”

       ......这么不客气真是出乎意料。阿尔弗雷德正要呛他两句,伊万抬手整理围巾,手里的空酒瓶“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碎了。

       伊万好像没反应过来,眼睛睁大了直直盯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又抬头看看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竟然从他的脸上读出了“无辜”二字。

       环顾四周,已经有一些路人开始注意他们,在路人拿出手机之前,阿尔弗雷德把伊万一把拉了起来。

       “我着急回家呢,你还能自己行动吗?”

       “......”

       “那跟我走吧。”

 

 

 

       从公园到公寓楼,短短的几分钟路程,愣是让两个人走成了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阿尔弗雷德架起伊万的手法相当熟练迅速,伊万晕乎地想难得见到力气比得上自己的人。同时,阿尔弗雷德也暗暗叫苦,伊万根本不配合,明明长得更高却要好像往下坠,本就不喜欢跟人肢体接触的阿尔需要承担他一部分的体重,还得忍受时不时蹭到脸旁和脖子上的湿热呼吸。同时,伊万走得很慢,让阿尔弗雷德不得不怀疑他是故意的。

       进了家门口,阿尔弗雷德觉得自己已经在酒精气息里腌入味了。

       亚瑟必然是不在家的,阿尔弗雷德的视线在餐桌椅和沙发之间来回几下,还是选择将人放在沙发上。他想,我真是太好心了,还让他躺着。伊万躺下后,阿尔弗雷德到厨房接了一杯凉水。

       如果被亚瑟发现自己把陌生人带进来,肯定被骂死,等伊万走了之后还得还原一下现场。

       喝了水之后,伊万显得很乖巧,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他轻声说:“谢谢你,我感觉好一些了。”没有冰冷的语言和腔调,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软很平静,把阿尔弗雷德吓一激灵,以为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裤兜里的手机振动了几下,阿尔弗雷德掏出来一看,原来是通知今天下午的课程因为教授临时有事取消了,这样一来今天就没有课程安排了,接下来的两天是周末,阿尔弗雷德心情大好。

       再加上刚刚助人为乐并收到了感谢,他决定点个外卖犒劳一下自己。啊,考虑到沙发上还有一个人,今天可以尝试双人套餐。


...TBC...




(有一点点关于人设和人物关系的想法,包括四个人的感情经历,也包括对我想写的感情线的想法,可以不看,放彩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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